美萍出嫁那天,眼睛是红肿的。
她一想到就要和白癜风男人同床共枕,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想吐。可她没得选择。
爹哭了,娘跪了,断了三根手指的弟弟,自抽嘴巴,说自己无能。连累了姐姐。
美萍恨命运的不公,恨自己懦弱,也恨家里人,怎么就不能豪横起来,骂她,打她,那她就有逃离的理由,这样卑微的祈求,把她抬起来,却又狠狠地摔到地上。生,不如死。
弟弟去接新娘,她坐上了马超的车……
晚上,村里的几个小伙子闹洞房,其中有一个叫马同的,个子不高,小眼睛,脸黑黝黝的,他的手在美萍胸前摸了几把,说嫂子你那真软。
美萍推开马同,对着他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房间里出现了片刻安静。谁也没想到新娘反应这么强烈,在村里,闹洞房时动手动脚也成了一种风气。新郎新娘去小卖店买几盒烟,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马同捂着脸。转向马超:“哥,你这媳妇就是母老虎,以后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