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人和同事眼里,陈红绝对是那种嫁得好的女人。可陈红却长年失眠,最近这两三年都必须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没人知道,她一直愁着日渐衰老的容颜。这种愁,随着江一山的官越做越大——从外贸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一步步升到副总经理、总经理,愈来愈愁,愁上加愁。
她也动用了许多非常手段。
好几次深夜,她在江一山的衬衣上闻到澹澹的女性香水味。陈红追问香味的来源,江一山指天发誓,说她嗅觉有问题。
她又开始给江一山记日记。
每天晚上,她将江一山几点回家、和哪些人在一起、在哪个场所消费一一记下,隔上十天半个月,突然拿出日记本与江一山“核对”,只要江一山说的与她的记录有出入,她就会没完没了地要男人“讲清楚”,弄得江一山烦躁不堪,骂她“有病”。江一山越骂,陈红越觉得有鬼。
她又制定家规:无论是司机还是秘书,只限于男性;手机必须保持开机状态,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关机,要让她随时能找得到;每天无论在哪里(包括出差),必须在晚上十点钟打电话回家报告所在地点;不出差时,无论在本地参加什么样的应酬,都必须在深夜12点之前回家……
可这些做法毫无作用。
两人天天吵架,江一山觉得老婆疯了。陈红觉得自己老公就是“心里有鬼”。
2000年1月初,单位按当时的政策,以非常优惠的条件分给江一山一套160平米的房子。陈红忙里忙外装修了大半年,一家人这才搬进大房子。
随后,陈红提出要将原先居住的那套70多平米的房子出租,遭到了江一山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