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仍旧在笑,笑几声才走,似乎对她势在必得。
隔了几天他又来,陶雨说:“你有病吧?”
“我有什么病?”那男人说:“整个小区传遍了,花钱就能跟你睡。”
“你是来跟我睡的?”
那男人又“嘿嘿”笑了,听起来竟然老实巴交的:“是,我出二百。”
“你走吧,”陶雨说:“明天再来。”
等他走后,陶雨打开门,揭开门上贴的门神,把里面露了个小孔录像的手机取出来。第二天一大早,那男人上夜班的老婆回来,陶雨敲门给他老婆看视频。
“别让你男人来了。”陶雨说:“我没那么便宜,他掏不起睡我的价钱!”
那女人惊愕地张大了嘴,愤怒和屈辱感让她的脸迅速扭曲,呆愣几秒后她大叫了一声扭头去找男人算账。门“砰!”地关上,陶雨听到里面桌椅板凳乱响,那男人哀叫着打开门冲出去,脸上五个指头印,三道粗抓痕。
事情闹得更大,除了之前的指指点点,小区里所有的女人都开始躲着陶雨。有人把宠物大便丢她家门口,锁眼里塞上土。她在家门口装了摄像头,每天回去看是谁捣蛋,然后下载视频找到对方家。
明面上的折辱慢慢少了,暗地里的恶意却还藏不住。但是陶雨不再管那些,当妈妈以后她已经不觉得害怕。她要护着儿子好好长大,不惧恶鬼不惧神。
没过几个月快到夏天,傍晚她正在收拾屋子,门响了一声。
陶雨拿着刀去开门。这几个月都是这样,她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泼妇,让那些男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