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双手竟然在颤抖。
那一刻,这个曾经说过死也要陪着我的男人变成了胆小鬼。
关键时刻,我反倒要安慰他说:“不要怕,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我的意识在呻吟声中变得恍惚,只听到医生护士在不断责怪他,不是忘记带补充体力的巧克力,就是忘记录相。
他战战兢兢地见证了整个“血腥”的生产场面,当他看到分娩池里的水变成红色时,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小声的抽泣。
在助产医生的帮助下,我们的儿子终于出生了。
护士用沾染鲜血的双手捧着我们的孩子递给他时,他竟然控制不住哽咽的声音,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他往后退了几步,躲着不敢伸手去抱自己的亲骨肉。
当医生把儿子塞到他怀里,他竟然抱着我们的孩子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精疲力竭的我见证了他陪产的整个过程,为了生孩子我连性命都拼上了那一刻,我恨透了这个男的的懦弱和陌生。
住院的那段日子,他似乎又恢复了常态,对我照顾有佳,可是我发现他对儿子却很冷淡。
有时候,我一觉醒来,看到他用下颌抵着婴儿床,目不转睛地盯着熟睡的小家伙,眼睛里明明透着喜爱。
但儿子哭闹的时候,他却总是显得手足无措,甚至连抱一下都很勉强。
出院后,我坚持要自己照顾孩子。
可是韩霁威却建议,为了让我安静休养,快点恢复,最好还是把孩子送到他父母那里。
在我的坚决反对之下,他勉强接受了我的要求,可是他对我和孩子的疏离却越发明显起来。
每天我一个人照顾孩子,每天喂八次母乳,给孩子换尿布,洗衣服,洗澡,做按摩。
他开始无休止的加班到很晚,好容易到了节假日,那些无聊的应酬借口也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