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庆把杜月月拦腰抱起来,放到三轮车后座上。
又折回去拿了一床被子垫在车厢里,另一半盖在她身.上,防止着凉。
寒风呼呼地刮,雪下得更紧了。
三轮车颠簸得厉害,同样的颠簸还得持续至少一个多小时。
躺.在三轮车车厢里的杜月月,正经历她人生最漫长痛苦的时刻,每分每秒都让她窒息的痛楚攫住了她。
让她几乎想要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以免除这如同凌迟一般的酷刑。
终于,在无边无际的剧痛中,杜月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黑暗中醒来,感觉浑身酸痛,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空了。
猛地一个激灵,她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杨大庆环抱.着头坐在角落,好像睡着了一般。
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
“大庆哥,大庆哥。”
杜月月的嗓子已经哑了,虚弱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醒了,妹子。”
听到她的呼喊声,杨大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杜月月面前,满脸担忧。
“我的孩子呢?大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