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茫音,我才缓过神来。
我和冯丽萍是三年前认识的,当时,我们都在这个城市的一家毛巾厂做挡车工。
她老家在内蒙古扎鲁特旗,冯丽萍是个典型的蒙古人,为人仗义豪爽,属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纯性情女人。
我们的机台挨着,经常一边看机台一边闲聊。晚上我们又挤在一个被窝里,一聊就是一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我们才哈欠连天的睡十分二十分钟。
那时的我们,好到让厂子的每个人都羡慕。
最近几年,实体生意不好做,虚拟网络铺天盖地,网销覆盖全球。
厂子效益不好,我们的毛巾厂,在摇摇欲坠的支撑了几个月后,也像没有根基的大厦一样,轰然倒塌。
工厂倒闭以后,我才知道,我是个除了会看机台,会织布以外,几乎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冯丽萍也跟我有同感。
又不甘心就这样回老家,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于是,我和冯丽萍商量,一起留下来。
后来,我和冯丽萍去歌厅当陪唱小姐。
我们来这家“今生有约”歌厅不长时间,就有好多客人慕名前来,就为了听我和冯丽萍唱歌。
陈德胜也是我们的回头客之一,他身材微胖,总是穿着一套休闲装。
听说他在这个城市开了两家汽车修配厂,年收入百万元,是个名副其实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