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拘谨的坐在桌前,嘴里抿着一口酒,眼睛乐成了一条缝,听着任佳嘉感谢的话,他张红了脸,嗫嚅着说,别老说谢谢,人这一辈子,谁能没有个为难遭灾的时候,你只管在我这住,外面的传言也不要去理会。
任佳嘉泪流满面的听着,自从第一任丈夫去世,她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听了太多的流言蜚语,如今,老憨是第一个对她敞开心扉人,任佳嘉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
时光悠悠,岁月如梭,转眼间,任佳嘉在老憨这生活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村里人可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说老憨,看着蔫头耷脑的,其实最有桃花运,白白捡了这么一个漂亮寡妇。
甚至还有好事的人,晚上跳进老憨家的院墙去听墙根儿,看老憨和任佳嘉是不是晚上盖了一床被。
还有的人说,可怜了老憨,不一定哪天还得被任佳嘉克死,还说任佳嘉是狐狸精转世,哪个男人挨上她的身,准必死无疑。
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任佳嘉从来不去辩解,老憨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吧嗒吧嗒抽着任佳嘉给卷好的旱烟,眯缝着眼睛看天空云卷云舒。
一只跟他一样脏兮兮的小黄狗,夹着尾巴在他跟前走来走去,偶尔看见任佳嘉从房里走出来,欢快的跑过去,在她腿上蹭来蹭去。
突然有一天,村里人说看见任佳嘉上了开往县城的一辆客车。从那以后,家里只剩下老憨和那只看不见任佳嘉就汪汪乱叫的小黄狗。
村里有人问老憨,是不是你怕任佳嘉克死你才把她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