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分钟之后,她甚至感觉自己身上有了罪孽。
是时候离开了,把夏伟平还给这个可伶的善良的无助的被爱所伤的妹妹。这是姬芳唯一能做的。
所以,又有谁能说所有的过错都在夏伟平一个人身上呢,爱情里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对错。
非要争个谁对谁错,结果对谁都没有好处。
姬芳想通了,前所未有的放下了思想包袱,收拾了自己的包袱返回了北京。
当然她更不会想到,这几乎是她与夏伟平、与这世界的诀别,三个月之后,乳房的突然镇痛给她跌宕的人生添了更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带着方框眼镜的年轻医生面色凝重的看着姬芳的检查报告,抿了一口茶水对她说,你的家人呢。
姬芳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故作镇定的说,医生,什么病你说吧,我承受的住。
这是姬芳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躺在病床上的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无法孝顺父母,无法苟活于世,无法再去与男人们计较,心中无限的悲凉。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每况愈下,可是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甚至都没有爱的人可以和她分担一下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