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浪看来,我整个高中都跟他同班,甚至同桌,或许是巧合。
但,为了他,我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文科。
高中教导主任是爸爸的发小,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
每次分班,我都会提前跟叔叔打好招呼,以喜欢某某班主任的名义。
包括后来高考,也是在偷窥了沈浪的志愿后,跟他报了同城院校。
正式跟沈浪告白,是从家乡到大学所在城市的火车上,我们约好了一起同行。
我在餐巾纸上写道:“沈浪,我喜欢你,很久了。”
结果,他回答:“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我不敢开口,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开口的事情,都会被拒绝。”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聊天。
沈浪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内向。
贫穷与他人的嘲笑,让他学会了隐藏。
事实上,他很健谈。
无论是对身边人,还是对时事,他都观察入微,又观点独特。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我们一直从北国聊到南国,没有停歇。
他是一个宝藏男孩,我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并坚信他会前途无量。
大学是沈浪的黄金时代。
他靠着稿费收入,不仅挣足了学费,后来还做编剧枪手,成了低调的微型“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