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徐亮找棍子,求助朋友,一副与前妻决一死战的架势。
林素不知是揣着被抛弃的不平,还是看不惯这个女人的跋扈,她一把夺过徐亮手里的棍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法治社会,你想蹲局子吗?”
徐亮的心瞬时有了着落。
他们夫妻同仇敌忾,咨询律师,搜集印证材料,顺利要回姑娘的抚养权。
自此,徐亮对林素多了份感激,他越感激,思绪越不受控,脑回路自主跳转到生孩子频道。
夏日的夜晚,徐亮迷迷糊糊起夜,林素像连体婴儿一样,贴着他后背,身后传出嘤嘤啜泣和吟吟低语声,“对不起,我怕......”他睡意全无,慢慢转身。
一脸泪痕的林素蜷缩成一团,身体抽搐着,继而发出轻鼾声,林素在说梦话。
她柔弱的姿态,与平日的果断干练判若两人。无辜,无助,在这个静谧的夜,毫不保留地从林素瘦弱的身体溢出。暴露脆弱的这一刻,林素呼喊的是他的名字,徐亮的心仿佛被鞭子狠狠抽打,他心疼这个女人。
徐亮小心翼翼用大拇指轻拭林素脸上的泪痕,把她拥入怀里,在额头轻轻一吻,抱了良久才慢慢抽开手臂。
第二天,徐亮只字未提,但他看林素的眼神多了许多温柔。
中午,孩子们去楼下玩,没过几分钟,哥哥拖拽着妹妹,妹妹哭得惨兮兮回来了,徐亮女儿被狗咬了,露出的右腿小腿肚子上,血已流到脚底。
林素眼尖手快,一把抱起孩子就出门,徐亮愣了一下,紧随其后,锁门,领着林素儿子直奔车库。
医院里,林素抱着姑娘一路小跑进急诊室,处理伤口,打狂犬疫苗,一整套程序完毕,林素脊背腰部以上,已经湿透了。
站在林素身后的徐亮,眼睛一酸,心里一颤,眼泪差点掉下来,就是当年孩子亲妈,也没这样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