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多少恰同学少年的美好光阴,有你在侧,温馨相伴……偶尔彼此间小呕气,也多是你姐姐般让着我。
时光荏苒,人事更迁,毕业后的你跟随自己心爱的人去往一个僻远的所在,坚守自己最初的梦想,我们也便在那样一个通讯设备匮乏的年代刹那失去了联络……
记忆的沙漏定格在2005年——一个我再次遇见你的日子。那是一场规模盛大的教师才艺展示大赛。你我这对多年不曾再会的老同桌,又再次各自代表自己所在的学校,站到了同一个舞台上。一别八年,我们竟在未曾互通信息的情况下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地同选择了同一个品牌的服饰、同一种类型的节目(还是全场仅有的两个语音类节目)参赛。
我讲的是童话故事《懒熊买西瓜》,你作的是一场关于师德、关乎奉献的演说。我的节目入选复赛,并一度被拟为该年度市教师节庆典晚会的参演节目;而最后一位上台的你,演说过程中无线麦克风突然断电后临危不乱、大方镇定的临场反应,则博得了大家的啧啧称赞——一如你开场所言:最精彩的,永远在后头!
那时的你已更改了姓名,可我依然知道是你。看到你上台前穿着艳丽得体的职业装在台下走动、背稿,我没有前去打扰——因为从9岁起就一直在演说赛场上摸爬的我,已习惯了临上场前自动屏蔽嘈杂人声、内心绝对安静地与文稿无声呓语。
听着你在台上发出第一个字句,坐在台下的我激动不已,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体验——仿佛回到初一,以一位陌生人的身份,远远地聆听你,聆听时隔近十年的最美声音。我激动于你的情怀不改,激动于你的技巧见长,激动于你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子,胜她人无数,却甘于蜗居偏远的一隅,固守一份无诺之职,诚心为当地孩童手捧一缕阳光(在那之前我曾向难得一见的、知情的老同学打听你的去向,大略听对方说起你在那儿代课,不能确定。此一赛,方得以坐实)。其实那时候的我,也是一名来自乡村的教师,只不过,我是他人眼里手捧“铁饭碗”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