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再回想起那一幕,有心酸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惆怅。
那一晚,潘博文从卫生间出来后,没再理严妍,将冰冷的后背扔向她后,号着响亮的呼噜睡下了。
但是,那之后的连续三个晚上,严妍都没让潘博文眯上半分钟。
她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追问那女人是谁,潘博文为什么要换手机密码。
潘博文反复解释说那女的是他一个下属,换密码只是一时兴起,但严妍仍然不愿放过他,绞尽脑汁追问他们工作中接触的细节,仿佛一定要在其中找出二人暧昧或更严重关系的蛛丝马迹来。
时而,严妍又一脸深情地回忆二人间的点点滴滴,指责潘博文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严重不一致。
潘博文焦头烂额,不堪其扰,想暂时回避一下,同时也让严妍冷静一下。
可严妍手握剃眉刀立在家门口,威胁他不让离开。
最后,第三天的晨曦时分,走投无路也心力交瘁的潘博文,拿出了平日自己因为工作焦虑失眠时吃的助眠药,偷偷掺在水里,端给严妍喝,她才沉沉睡去。严妍安然入睡后,他才和衣睡下。
那一觉,大概是近段时间来,他们夫妻二人睡得最沉、最落定的一觉了。
休息后的严妍情绪缓和了一些,潘博文趁机说服她去看心理医生。严妍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失控和歇斯底里,就答应了。
没想到,医生和潘博文的一番谈话,让潘博文急剧自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