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的叶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砸碎了屋里所有的镜子,甚至连窗户上的玻璃,都用白纸糊了上去,她害怕看到镜子中自己脸上、身上的疤痕,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个残破的自己。
而刘一铭每次过来看叶丹,都要磨破嘴皮,才被允许进屋。他看着眼睛失了神采的叶丹,温声劝慰她:“原本你就打算再做两年平面模特就转行,去开一间花店,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开一间花店,你做老板,我当员工。”
正沉默的叶丹突然把桌子上的水杯推到了地上,随着水杯破碎声响起的,还有刘一铭细微的叹气声。
用尽各种办法都没能博得叶丹一丝笑容的刘一铭,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万般将就,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照顾病人康复本来就是个苦差事,更何况叶丹还是一个暴躁易怒且不肯配合的病人。
把自己封锁在怨恨中的叶丹,敏感地捕捉到了刘一铭的变化,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只有使劲儿折腾刘一铭,而刘一铭还能一如从前那样宠她,才能让她获得一丝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没多久,叶丹就把事折腾大了。这天刘一铭下班回来,提了两盒之前叶丹爱吃的甜品。叶丹接到甜品,张口问了一句:“这家店离你们公司挺远,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刘一铭脱口而出:“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家在那边住着,我拜托她早上上班帮我带的。”
叶丹突然盯着刘一铭,失了神采的双眼里,射出两道怨恨,似乎要把刘一铭刺出一道窟窿出来,恨恨地问:“帮你带蛋糕的是个女的吧,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找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