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新衣,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牵起了嘴角,尽量让自己笑的高贵大方。
当我带着红宝石项链、耳环,穿着昂贵的品牌套装,抱着孩子任由老公搂着肩头出现在宾客们的视线中时,我发现在场每一位女士不管是60岁还是16岁,她们仿佛都张着血盆大口对我说:“我才是他的女人,我才是.......”
一时间,我头晕目眩,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到孩子,老公贴心的扶着我,温柔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眼前的他的脸,突然开始慢慢变形,一会变成狼人的样子、一会变成巫师的样子,一会又拧成一团,最后竟幻化成了一团纠结不清的灰色的纸团团。
等我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VIP房间里,身边依旧是我的老公。乍一眼看他,我只觉得眼前一团模糊,头疼欲裂,渐渐地我清醒了过来,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号啕大哭。
医生护士闻声赶来,都被我老公拦在了门口,我听到他说:“让她发泄一下吧。”
是的,我病了,自己把自己折磨病了。身为心理学博士的我深深地知道,精神比肉体更易摧毁,精神层面的修复比肉体的愈合更有难度。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我积压了7年来的疑问都问他,可我不敢,我怕问了之后会摧毁我苦心经营了7年的婚姻。
我怕他看到另一个我,另一个庸俗、懒惰、丑陋、小肚鸡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