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此之外我心里还有一个顾虑并没讲给她听,那就是我是个现实、木讷、不解风情的男人,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到了若干年后,万一正当年的晓娟像前妻一样红杏出墙了,我岂不是输得更惨?)
晓娟听完我的话,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抬起满是眼泪的脸,说:“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就让我当你最亲的小妹妹吧,只要能在身边照顾你,我就满足了。”看得出,晓娟是在软软地将我一军,但这一招却真的非常有效,我一时没了主意,最终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与晓娟的关系果然一直没有向前迈进,我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
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科室里突然转来一个急诊病人,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必须马上手术。主任点名要我主刀,我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心疼那可怜的女儿又要饿肚子了。就在我满心顾虑的时候,晓娟恰是时机地开口了:“李大哥一定是担心婷婷晚餐没着落吧?要不我带她出去吃,反正今晚我没事。”
看着晓娟说话时真诚、善良的眼睛,我的感激无以言表。当我下了手术台,急匆匆赶回家时,已是夜里10点多了,平时晚上只要我不在家,女儿因为害怕,是绝不会离开客厅沙发的,而这回当我打开客厅的门时,却发现女儿居然不在沙发上,倒是她那虚掩的房门缝里透着一屡灯光。
推开门,女儿已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个麦当劳的小玩偶,而晓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边非常温柔地望着我,眼睛里是一种极其暧昧的神情。我连忙慌乱地避开她的眼神,很礼貌地说道:“晓娟,今天太麻烦你了,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罢,我看见晓娟的眼里晃过了一丝落寞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