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只是微笑,什么都没说。
我以为我爸会一直低头玩他的手机。
“那么大岁数了去外边能干啥?”
我妈也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没说话了。
妈妈留了下来,开始的好几个月他们都不说话。
妈妈像往常一样打理家务,只是没有从前那样利索了。
她本来颈椎就不好,干一会儿活就疼得厉害,所以有什么重活儿都是爸爸来,平时在园子里种菜,都是我爸翻土。
有的人幸运的得到后悔的机会,不幸运的人会分开再次组建家庭,还好我们是前者。
我从来没听到他们说爱对方,我知道他们把爱编织到生活里,贯穿在岁月里。
村里的人还是那么叽叽喳喳,妈妈刚回来的时候有人揶揄她说走就走,现在又要回来,真拉得下脸。
当然我也是被议论的对象,但好在他们从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也有人偷偷羡慕着我妈,是那些跟她从前处境一样的人。
我们村里像我爸一样打牌打麻将的人很多,不管不顾,是只会打牌的废物,但我妈的断舍离,让我爸回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