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芳芳的每次通话,我都极力描述深圳的繁荣与美好。芳芳问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随口就说,深圳离香港近,我站在香江边,就可以看到香港了。没想到,芳芳很快就从武汉跑到深圳找我,她说不想读书了,就想和我在一起。
有芳芳相伴的日子,虽苦犹甜。叛逆的外表后面,她其实温驯得像只小羊羔。我要她不要抽烟,她第二天就为我戒烟了。
她的家人得知她和我在一起,极力让我们分开。想想我一个山里孩子也无法给她这个城里小姐一个美好未来,我告诉芳芳,这三年我们不要见面,我在深圳好好打拼,如果三年后,我们再见面感觉没变,就在一起一生一世。
就这样芳芳回到武汉。后来,我给她家打电话,全被她父母生硬地拦了下来。我给她写的信也都石沉大海。
两年半后的一天,我奇迹般地接到了芳芳的电话。原来,最近一次邮差送信时,刚好芳芳的弟弟收了信,直接给了她。我们约定,2003年5月1日,在汉口火车站见面。
那时遇上SARS,患难之中的重逢让我们的感情又升温了许多。芳芳当即决定和我一起回老家,我们坐上了汉口到十堰的列车。
结了婚却淡了爱情
那次,我们回家,是去参加我妹妹的葬礼。我惟一的妹妹患尿毒症离开了人世。
到家的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我和芳芳又经历了一次离别。认识她之前,我曾和几个小混混一起寻衅滋事……这么些年来,我背井离乡,也是因为害怕被捉,这次一回来,警察就上门了。几天后,我在看守所里收到芳芳送来的衣物。我在衣服角里找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不管多长时间,我会等你回来。是芳芳的字!当时我心里想,从我出去那天起,直到死,我都会对芳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