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擦着头发走出来,紧张兮兮地看了傅敏一眼,见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陈昊好像偷偷松了一口气。
在陈昊的催促下,傅敏拿上浴巾和睡袍去了卫生间,开了莲蓬头,傅敏双手撑着洗漱台细细回想和陈昊复合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串连成线,不难发现问题。
两个多月,所有开销都是傅敏出的,傅敏现在有钱,自然不在乎一顿饭一件衣服,但除去这些,陈昊还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找她要钱,数目不大,可加起来足够让傅敏心寒。
加上刚才傅敏亲眼所见的聊天记录,傅敏不得不承认,陈昊已经不是当年大学里那个阳光乐观的大男孩,又或者说,眼下这个自私阴暗的陈昊才是真实的,只是她因为过去的感情而对陈昊加上了厚厚的一层滤镜,导致她识人不明。
其实一切早有端倪,从她母亲患病开始,陈昊的陪伴只不过是正常操作,丈母娘生病,当女婿的付出一些,该是天经地义。
傅敏当初的感觉没有错,陈昊的唯唯诺诺已经暴露了他骨子里的自私和没有担当,到后来陈昊父亲患病,他不说陪着父亲积极治疗,反倒将一切原因归咎到傅敏的退婚上来,这本就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思维。
至于那套自建房的事,傅敏也突然想通了,当初母亲一经确诊,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母女俩那套小两居如何才能卖上高价,实在卖不了的话,能筹多少是多少,命要紧,哪还顾得上有没有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