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以为自己知道淑女和贵妇其实是一样的气质。不敢邀请同事回家,因为租来的房子总有打不完的蟑螂,不敢12点以后走那又黑又脏的楼梯,不敢给收水费的陌生男人开门,不敢买太多的水果,因为那台冰箱早就是摆设,25岁,好象下水道里的灰老鼠,出门还不望喷点掩盖身份的香水,继续混进到处是精品荷兰猪的世界……
钻石王老五很少,灰姑娘却很多,即使有了水晶鞋和南瓜马车,少了一头金色的长发仍然要回去打扫锅炉。外籍的上司喝过N杯纯咖啡豆磨出的咖啡也迟迟没有动什么声色,到年假依然得预定他妻儿的宾馆房间,唯一的新闻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子,带着黑色的塑料框眼镜在上班第一天问洗手间的去向……
25岁,跟男人竞争,跟女人竞争,跟自己竞争,跟世界竞争。收过几张同学的结婚请柬,参加过几次同学考上研究生的饭局,甚至买过满月婴儿的衣服,自己还在婚否的栏目里一如既往地填:否!
25岁,多打扮一下就是个少妇,少描画一点就是个少女……开始明白身体的重要和利用价值,用感情和几个男人做交易,不如用身体,这个道理开始成为武器。
25岁的女人,周身长满了不妥协和执拗的尖刺,在感情和身体中痛苦地寻求着平衡,最后真理终于出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