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一严厉,他就无法回避了,只好走到田边来。我在田埂上坐下,拍一拍身边的草窝说:“你坐到这里来。”他犹豫着,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我一看他这样,故意继续扳着脸,气呼呼地说:“叫你坐下就坐下,只怕你不老实,还怕我吃了你呀?”他嗫嚅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坐。”我轻声唬道:“坐下!今天就说这件事。”他脸色很难看,不知我要如何数落他,老老实实地坐下了。我说:“你把我糟蹋了,你要还我清白。”他的脸涨成了猪肝皮,紫红紫红的,突然扬起手扇起自己的耳光来:“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我抓住他的手,轻抚他的面颊,说:
“扇自己的耳光能还我清白吗?”他哑然。我继续说道:“你娶了我,我就清白了。”他一张嘴大张着,惊愕得合不拢。半天半天,着急地说:“不!不!我不敢。”我把脸一沉:“当年那么大胆,现在要你娶我都不敢了?”他十分疑惑地望着我。我说:“真的,你已经做了我的男人,就一生做我的男人吧,也省了乡亲们说闲话。”我把自己的心事对母亲说了,说这小地方,那桩事终究是不会被人遗忘的,嫁给别人,免不了落个话柄,倒不如嫁给他,落个干净。没想到母亲很赞同我的观点,并很快做通了父亲的工作,一家人,意志高度统一。到后来,自然和邻村的小伙子退了婚约,和他结婚了。他疼我爱我,一直用幸福包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