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以具体的证据和真实的个案呈现了华商会运作的逻辑:以各种名义吸引企业家加入协会和参加协会组织的会议,收取入会费和参会费。这个逻辑与大众猜测并无差别,但真实操作显然并非一般公众所能想象,央视调查主要是还原了其中各个环节的细节,证明了卢俊卿一直否认的“会议经济”真实存在。事件本身至此已经有了结论,但需要追问的远非一个卢俊卿和一个华商会。华商会这样的组织为什么可以游走于法律灰色地带?又为什么可以活得如此滋润?弄清楚华商会的运作逻辑,我们大概就能知道,哦,大家身边有很多“华商会”,也有很多的“卢俊卿”。不是么,社会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会议、论坛,有些是纯粹的,但是多数都有一个利益链在里面。卢俊卿们专门从事这种职业,并将其变为一种经济模式。
为什么有大量企业家愿意出“入会费”、“参会费”、“顾问费”,绝不仅仅是企业家们要出风头,而是因为卢俊卿满足了或者至少声称要满足他们的需求:需要认识更多的政商资源、名人资源,需要以这样的形式来为充满不安全感的企业提供权力庇护的途径。华商会说白了就是要给企业家们提供一个“体面勾兑”的平台,华商会有顾问嘉宾数百名,尤其有大量退休高官及影响甚大的经济学家,这些顾问通过参会捞外快或者获得可能的寻租途径,企业家则通过各种机会接近他们,大家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