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我的父亲和母亲相继离我而去。孤单的我只得投奔到在武汉打工的哥哥。哥哥刚结婚,嫂子冯程我只见过一次面,当我走进这个家门时,嫂子对我说:“弟弟,你就放心在这里住吧,我们会供你念书的。”
嫂子冯程的关怀,使我渐渐消除了起初的生疏而开始变得依赖她。我觉得冯程既是位好嫂子,又是一位慈母。她性格活泼、大胆,外表新潮,我真羡慕哥哥找了一个这样的好嫂子。2003年5月的一个星期天深夜,我得了急性肠炎,上吐下泻,恰好哥哥不在家,嫂子冯程背着我到医院时,全身已被汗水湿透了。几天以后,痊愈的我出院了,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嫂子却病倒了。看着倒在床上消瘦的嫂子,我哭了。
2004年7月,我参加完高考,开始了焦灼而又漫长的等待。要是落榜了,那我怎么还有脸面再见一直关爱我的哥哥和嫂子?恰在这时,哥哥所在的集团公司因在新加坡筹建一间分公司,指派他和另两位同事出国参加筹备工作,时间是一年。临行前,嫂子抱着哥哥哭成了一个泪人。哥哥对我说:“你好好地听你嫂子的话,可不要惹是生非哦。”
哥哥走后,剩下我和嫂子。嫂子每天看到我为录取一事而坐立不安,为了排遣我的焦虑,在那些燥热的夏夜里,带我逛遍武汉三镇几乎所有的景点。我们从武汉的热干面谈到武汉人的精明,我们从当今社会上几种最热门的职业谈到平凡人的生活。那些日子,我的心里又变得充实而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