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和江琪办理了复婚手续。从民政局里出来,我带着江琪去了商场,给她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和一枚钻戒,不管怎么说,这又是一次结婚。
从一场喧嚣中平静下来后,我开始有时间审视内心,却突然发觉自己并不如想象中豁达。我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江琪真的那么重要?她能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抛家弃子,我还能相信她的人品吗……几个知情的朋友也都怪我太心急,他们觉得应该适当地让江琪付出代价,最起码也得是她哭着求着跟我复婚。他们说我做事欠考虑,而这样的行事方式将让我在日后的婚姻生活中更加被动。
我开始坐不住了,是啊,当初为何那么冲动?错的人不是我,却为何让我一再屈膝?每每想起这些,不平和愤恨就像野草一样在心中疯长,我恨自己卑贱,也恨江琪无情。不行,我得找回平衡,可又该如何平衡?再离婚是不现实的,双方老人再也经不起折腾。那究竟要怎样?也许我也该出轨一次,让江琪也尝尝背叛的滋味,也去体会那其中的屈辱与无望。
■ 记者手记
在新海劝说自己去原谅时,其实他并没打算原谅,因为他需要这种敌视,甚至是仇恨来让自己觉察到一种平衡。
的确,从表面上来看,江琪是犯错方,但如果将时间拉长,我们就会发现,婚姻中的彼此都是这个结果的肇事者,江琪的出轨固然是错,但新海同样存在问题,比如贪玩,比如轻率……由此看来,把责任全部交由一个人来承担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