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后,我确定了怀孕的事实。回来的路上,我失魂落魄,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充溢着我的内心。最终我哭着打电话告诉了他。
周峰的第一反应是吃惊。而后,他在我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说,小丫头,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为了避免碰到熟人,周峰带我去了府城一家偏僻的私人诊所。因为胎儿已过了药流的期限,我走进了手术室。躺在那间简陋的阴森的房间里,我感受到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这种恐惧的经历以至于后来无数次在梦中出现。每次,都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从医院出来,坐进周峰那白色的本田车,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我无法解释那些泪水的意义,究竟是为爱、为他还是为那个已夭折的小生命?
也许,都不是。我只是很可怜自己,那些泪水,只能用以抚慰自己而已。
回去的路上,周峰一直没说话。太阳不大,他却戴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临下车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说,小丫头,请个假,好好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们俨然已成陌生人
那天晚上,我伤心地倒在程炎的怀里哭个不停。程炎叹息着对我说,晓蕾,别伤心了……让一切都过去吧。
是啊,让一切都过去吧。对周峰来说,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而对于我,过去的只是时间,留下的却是心灵和身体上永远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