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墨是要送蓉儿回家的,因为蓉儿和我们说过,她父母管得她特别严,每天下班必须准点到家,迟到一会儿就得解释理由。但是那天我不知道墨用什么理由说服了蓉儿,和他去开房。
我买了一盒套子,按照墨说的地点给他送了过去。墨赤裸着上身打开房门的一角,从我手里接过了套子。就在他露出的房间里的一角上,我撇到了蓉儿,那是我至今仍不敢相信的一幕:蓉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地上扔满了他俩的内衣,蓉儿的眼镜蒙着一块黑布。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时候,墨就关上了门。
时至今日,我心里仍然还有个疑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和蓉儿以及我们的两个家庭都在一个城市。但无论是我们最亲密的那段时间,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勇气问她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墨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一个伤痛,问她这个问题相当于再次揭开她已经结疤的伤口。
再次回到那天,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失魂落魄地躺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墨回来的时候很感叹地说了一句:没想到蓉儿还是处女。
后来,我们毕业了,大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墨家里是东北的,家人已经给他找好了工作,他毕业就直接回到了东北。我家是这里的,就留在了这个城市,仍然和蓉儿一起从外表上看,蓉儿还是原来的样子,依然爱笑,依然一副干练的职场女性样子,仿佛墨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仿佛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处女之身但是我却从蓉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她的眼镜业仿佛没有以前那么有光彩了,没有那么明亮了,我知道墨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