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手机振动了,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米琪急忙松开男人,耳边响起费平微弱的声音,米琪,我想回家……
费平一定受了打击,只有受了打击的费平,声音才会如此。米琪推开了男人,扯过单子,裹住身子,站在窗前,柔声地说,好,想回就回吧。
米琪,我就在楼下。
等我。挂断电话,米琪弯腰捡地上的乳罩,内裤,男人见米琪要走,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米琪瞪了眼,你再纠缠,我会不客气的。说着一脚踹过去,男人哎哟一声,眼睛冒出了凶光,你敢耍老子?!
我不是耍你,我老公回来了,我得回家。
男人不让米琪走,非要弄完了。米琪说不行,下次吧。男人说,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于是,他和米琪撕扯在一起,上下翻滚了几个回合后,男人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米琪会柔道,她用鞋跟敲了他的后脑勺。
米琪拦不到车,她疯狂地往家跑。三个月了,米琪等的就是这个电话,她想过很多次,只要费平回来,一切既往不咎,她爱他,不能没有他。
费平坐在马路牙子上,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消瘦,米琪哇地哭出了声。
费平回过头来,他看到一个狼狈的女人,裙子撕裂,赤着脚,手里拎的一双高跟鞋,其中一只断了跟。要命的是,她满脸的水,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还是鼻涕,额前的长发黏在脸上,在灯影下,异常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