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如果那样,我宁愿过平淡的生活。”“你不用发展的眼光看自己?”看得出老板坦率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我赶忙扯开了这个棘手的话题:“出来这么多天了,不知你爱人和女儿怎样?”我想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我们离开酒店已是深夜1时,送他进了客房,我为他倒了一杯茶,礼节性地说声再见便退出了房间,因为当我的视线与他尖锐的目光相遇时,我发现他的眼睛像是在对我说话,表情虽严肃却流露出某种伤感和期待。我的心里隐隐蠕动着对这个人复杂的理不清的思绪,那或许是一种茫然的吸引力,可是我不能为了某个人某次无聊的娱乐享受而在自己心头背上一个沉沉的阴影。
在恍恍惚惚的睡眠中,天色渐渐变亮了,第二天清晨7时,他打电话到我房间说准备一下去火车站,我手忙脚乱将行李收拾一下,与他一起打道回府了。
为了避免日后工作中的尴尬,回到公司我便拟了一份辞职报告,当我鼓起勇气佯装平静地交给老板时,我分明感到他锐利的眼光射在我的脸上。他将那份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随即表情和往常一样平静地安排我:“去通知下面加工杭州的订单。”那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我的脸上好像感到有点什么烫热的东西,赶忙回到了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