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翟平。
我们的房子要进行再一次的装修,翟平就领着一大帮民工来了,他是通过中介公司被我丈夫聘用的。他有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像鸡窝,很瘦,我后来常常把他称之为“嚣张的身体”,因为他痩而有力,就像一根骨头坚硬地支撑着一身衣服。丈夫恰好那几天去日本开会,要二十几天才能回来。我们就这样熟悉了起来。他对于生活的深入见解使我深为佩服。我们在客厅里谈论,从清晨到黄昏,全然忘记了什么是疲倦。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他靠拢,我的心也在向他接近。他正是这样想的,于是在一个雨夜,我们一起吃完晚饭,为了再安安静静地聊天,我支走了善良的保姆,这天晚上,他留下了。
第二天,我告诉他,他应该带我走。而他则怕我丈夫追究。我责骂他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他禁不住我的唠叨,带上我就离开了这个城市。走之前,我还在家里拿了2万块现金,这些钱,够我们花一阵子。
可是,生活毕竟是残酷的。在这个陌生城市,我们很快花光了所有的钱,而翟平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一天天地对我唉声叹气,我只能尽快在超市找了份工作,可是,每月的收入还不够被他挥霍。花光了钱,他就开始打我,骂我,说我没有能力,说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