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地跟随舒总坐上了回程的火车。一路上眼神空洞,形神憔悴。舒总很心疼,连连道歉,并一再表示自己的行为不是图一时之快,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相处时间越长越被她所深深吸引,他欣赏并喜欢她已有些时日了。并表示只要她愿意会给她一些补偿,并会找机会将她提升。她面无表情的听着。补偿?这一切用什么才能补偿?钱吗?职位升迁吗?自己想像中的美好事业,难道是要以付出最宝贵的东西为代价来换取的吗?接下去的人生,又该怎么继续?一切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回去后她依旧工作着,试图用忙碌麻木自己的神经。一回到住处那夜发生的一切便像恶魔一样缠住她,让她痛不欲生,她想到了死。在想着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时,妈妈打来了电话。很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家了,妈妈很担心,问她是不是病了或是出什么事了。接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快要崩溃,胸腔里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调整成另外一种情绪,她用欢快的语气对妈妈说没事,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没顾得上打电话。妈妈电话里一再叮嘱她要保重身体,好好工作,让爸爸妈妈以她为骄傲。这一番话让她想了一夜,她不能死,不能让双亲的晚年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既然死都不怕,难道就没有活着的勇气了?她要活着,并且要活得更好。 又是一次全公司大会,她被提升为外地一个公公司副总。所有人都对她表示祝贺,她心里明白,这就是舒总的所谓的补偿。她更明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样一个到处是看客的时代,一些模弄两可的事会被放大数倍越说越离谱。自己只剩下站立的力气,无法再承受闲言碎语带给她的沉重压力。会后第二天她向人事处递交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