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小姨沉默了很多,有时她会整整一个晚上在房间弹琴,她弹琴的样子,很静,很美,很孤独。让我常常想起一副油画。
父亲工厂的规模扩大了,应酬也多了,他常常喝的烂醉回来,喷着酒气大喊小姨的名字,小姨会急急忙忙离开琴房,给他去倒水,打扫他的呕吐物,我无法容忍的是那次他们敞着门,父亲象一个野兽,把小姨按在沙发上,撕去她的衣服,啃她的胸,撞击她的身体,他起伏的臀部制造的只是他个人的欢悦,小姨流着泪,穿上睡衣,那一刻,我的血液直冲脑门。
从此,我抹不去每个晚上的幻觉,第一次见到裸体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小姨。我开始嫉妒我的父亲,暗嘲笑他的秃发,微驮的背,他凭什么要拥有这些?
小姨仍然习惯在晚上弹琴,她说宇飞你也可以练练,练练手指,休息休息大脑。
“我试试”。我坐在她身边看她灵活的指尖,她把我的手按在键盘上指导我,我的心直跳,不知所措。她说慢慢练练就好了,她起身去拿果汁,衣裙带过一阵馨香,我傻傻地停留在刚才温暖柔软的手掌里。
一些念头与日俱增,放学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家,看她重复繁忙的家务,听她弹琴,偶尔哼曲,我甚至希望父亲每天喝醉不回家,我一个人呼吸她留在房间里的味道,令我懊恼的是每次在她面前,她都把我看成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