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刻意地回避他,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一再以工作为由骚扰我。去主任办公室送文件或请示工作成了我最犯怵的事,但是工作上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有次主任打电话来,让我去他那里取一份签好的文件。我无可奈何地去了,心里忐忑不安,进了门我有防备地站在了他的对面,试图借助宽大的老板台保护自己,我把手伸得长长地去接文件。主任一只手拿着文件送过来,另一只手却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用力往回抽。忽然,主任睁大了眼睛,他发现了我胳膊上被蚊子叮起的小红包,他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啊呀,这是怎么了?快让我帮你看看。”说着他不容置疑地把我的胳膊拉过去,轻轻地吹着,然后猛地把嘴贴上去,深深地吮吸。那一刻,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脱身后,我跑进洗手间,狠命地搓洗胳膊,几乎搓掉一层皮。然而被骚扰最难过的部分并不完全来自于身体,而是心里挥之不去的那份恶心和被人强迫的感觉。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我闪电一样和秦峰结了婚。秦峰是我的大学同学,人品相貌都无可挑剔,他追求我很久了,只是我一直在犹豫着。本来以为我名花有主后上司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事与愿违,已婚的我更加让他有恃无恐。
今年6月,单位派我和李主任去外省交流开会。没有比这更让我惶恐的了,毕竟在外地独处危险的系数比较大,我心里紧张得要命。庆幸的是在外面李主任倒是道貌岸然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刻意地避免和他单独接触,集体活动一结束我就去逛街,在外面消磨得很晚才回来,如果主任这时候再打来电话或来敲门,我就佯装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