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被送回到了幼年呆过的地下室。那些我看到的,没看到的,统统都成为了恐惧的源头。流动的空气,也变成了怪物不断靠近我时带起来的气流。和当初一样,我能做的只是尖叫。机械的尖叫,伴随着不断地拍打电梯门,求别人放我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靠过来的。只知道他讲笑话,唱歌,不断发出各种声音企图让我知道他在。他甚至按亮了没有信号的手机屏,带点冒险建议地说,要不我solo段舞步,昨儿新学的。可是我更怕,我怕得要死,微弱的光更能激发人关于恐怖的想象。
我说不出一句话,神经紧绷得像提琴上没有调好的弦,随时会断。有黑影覆上来,有怪兽扑上来,像巨蟒,紧紧地缠住我,而且越来越紧,它堵住我的嘴,我无法呼吸。
他的嘴有青草凉糖的味道,很好闻。过了一会我才又想起这是在电梯的小角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想起了刚刚站在我身边现在紧紧搂住我的男人。唇上有温热湿滑的感觉。他的唇贴在我的上面,热烈而令人微醺;舌像蛇一样游走,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再去考虑这是否还是在狭小黑暗的电梯里了。
大概是脚上的高跟鞋弄疼了他,他把搂着我的手放了下来,轻轻说,宝贝,你可真有劲儿。那天电梯开了之后,他是抱着我回家的,因为他的裤子沾上了我的处女之血。可是后来他告诉我,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想马上把我抱回家,和我再缠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