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六日,我一个人坐公交,做兼职挣钱养活自己。并因此而骄傲。
我用普通的手机,用手机听老大爷热衷的收音机。我把耳机的卡在领子口,主线藏在衣服内,贴着身体下延到手机上。手机揣在牛仔裤的屁兜里。
我也穿名牌,一双贵人鸟的板鞋,森马的裤子,鸿星尔克的T恤。
我从沈阳回来之后,特地剪了头发,镜子中的我英姿飒爽。尽管如此,我仍然把每天大部分的时间花在我茂密的络腮胡子上。
我穿过熟悉的小吃街,条件反射的站住,“要一个三块五的”。卖大饼卷鸡柳的女老板很配合,“多放辣椒,不要番茄酱”,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我顺嘴咬下一口,左顾右盼的穿过没有人行道的坑洼的灰尘漫天飞舞的马路,无视一切的走到等公交人群的背后,享受丰盛的早餐。
我所穿过的这条马路,是两所占地面积超过两千亩的大学的分界线。我是工业大学,对面的是师范大学,男女互配。
在没有搬到这人烟稀少的郊区之前,我和同学都对师大这座后花园议论纷纷,品头论足。甚至一度狂笑,这条件这环境,再单身下去便再无天理了。
然而,人们总是活在牛逼漫天、无限意淫的空想之中,无法自拔。
真正搬过来之后,我从来没有踏入后花园一步。因了我看淡了。我的饥渴的同学们也没有多大动静,生活还如往常一样,上课,吃饭,游戏,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