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把送我到了他的单位。他的单位是一个如今难得的对员工私生活仍然顾念有加的单位。他的上司,一个看起来诚恳而质朴的女人,带着无限的怜悯望着我,让我“冷静一点,别激动”。她给我看了一些文字,还有照片。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为了打击我还是安慰我。
丈夫与他的下属演绎了一个我从书报、杂志、网络上看到无数次,只觉得与我们这样的家庭无关的故事。对方是个有家的女人。他们的事情,让她丈夫知道了——他暗中收集了许多证据,然后把所有的证据寄到了单位。
于是,他与她身败名裂。更让人吃惊的是,女方控告说她是被迫的。对于我来说,如果他是被迫的,我心里大概还好受一点。
在我心中,这个我认识了近20年的男人是那么羞涩、老实和小心,即便是开过分一点的玩笑,也会指责我过分了不可以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但是我发现,找我谈话的人居然笑了,是笑我的天真与愚蠢吧?
材料上,有许多我不忍卒读的内容,还有许多我希望永远忘记的细节。平时并不受人关注的他,这下子终于臭名远扬了。我们生活的圈子不大,从单位到小区里有许多一个系统工作的人。那件事情之后,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