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依旧工作着,试图用忙碌麻木自己的神经。一回到住处那夜发生的一切便像恶魔一样缠住她,让她痛不欲生,她想到了死。在想着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时,妈妈打来了电话。很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家了,妈妈很担心,问她是不是病了或是出什么事了。接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快要崩溃,胸腔里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调整成另外一种情绪,她用欢快的语气对妈妈说没事,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没顾得上打电话。妈妈电话里一再叮嘱她要保重身体,好好工作,让爸爸妈妈以她为骄傲。这一番话让她想了一夜,她不能死,不能让双亲的晚年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既然死都不怕,难道就没有活着的勇气了?她要活着,并且要活得更好。
又是一次全公司大会,她被提升为外地一个分公司副总。所有人都对她表示祝贺,她心里明白,这就是舒总的所谓的补偿。她更明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样一个到处是看客的时代,一些模弄两可的事会被放大数倍越说越离谱。自己只剩下站立的力气,无法再承受闲言碎语带给她的沉重压力。会后第二天她向人事处递交了辞呈。
前后将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辞职手续才完全办好。当拉着行李箱从那座大楼走出来时,她只觉得内心千回百转,恍若隔世。自己带着满腔热血走进这个公司,但造化弄人,转瞬之间却身心俱伤地离开了这个公司。这一个月里,她没有再抬眼看过舒总一眼,虽然她觉得总有一种焦灼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所有的表达歉意的方式无异于加深那道伤痕。此时用“恨”这个字,已不能表达她对那个人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