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一字一句地说出他的号码,小南飞快输入到手机里面,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勇和其他成员开着车在午夜扬长而去。车子启动后,阿勇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小南站在幽暗的路边挥动着蓝屏手机,原来这就是台下那个女孩儿。
走出这间酒吧进入另一间,同样的喧嚣热闹,人声鼎沸。乐队表演到高潮的时候全场一起歇斯底里:“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小南的脸和蓝屏手机很快被遗失在那个夜晚那间酒吧的街边了。
阿勇仍旧每天上午睡觉,起床后喝一杯润喉茶,下午跟乐队成员练歌,晚上一同穿梭在夜晚里为这个城市寂寞的男女深情地演绎着风格各异的柔情。
小南仍旧每天早起,挤公车、进电梯,在写字楼的前台忙碌成一个木偶,利用坐在马桶上的时间发短信给朋友或老同学。
生活在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两个人,如果不刻意约时间,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可能性极大。
小南有时候趁给总经理泡咖啡的时候,站在三十楼的经理办公室往下面看,手里的咖啡杯就有些端不稳。她常想,其实爱情就像发短信一样,不可能平等,总会有一个人主动些另一个被动些,一个人多一些另一个少一些,就像她和李征的爱情。如果他们相爱,那么短信也会有来有往,一个不爱另一个,自然像现在这样,连短信都懒得回或是说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