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一支烟抽到了头,才低声对我说,玲子,你去检查一下吧。黑子听说是那个病,都发作了。
我愣了半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二毛说,知道濮存昕吗?蛮有名的演员,他是这个病的代言人。你去查下吧。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了。
我骂,滚,神经病。
边说我边跑,身后还传来了二毛的叫声,玲子,求求你了,去检查下吧……
我的眼泪哗啦啦地滚了下来。我知道那个演员,我知道是什么病,是
艾滋病。我想起我经常感冒、发烧,淋巴总是发炎,做事情总是没劲,难道,我真是得了那个病?!
不会的不会的。绝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倒霉的。
初三时,奶奶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能取暖休憩的惟一港湾垮了。回家,爸爸妈妈无时无刻不在争吵。他们吵起来劲头十足,我用棉絮堵耳朵都不行。
“离婚,你当我不晓得,你在外头也有人,大哥莫说二哥,离婚,狗才不离!”
“离就离,但你要把玲子带到。从小到大,你这个当妈的什么时候管了她?”
“我带着她,好使你跟你的情况逍遥快活?没门!也让你尝尝拖油瓶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