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尴尬地回了房间,洗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居然想起她领口的春光,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大概两三个小时以后,夜深了,我看着电视几乎已经睡着了,她却发来短信:“戚老师,我的钱包大概落在你那边了,方不方便找一下。 ”
黑木耳的袋子里是有她的钱包,我回了短信给她,她说:“我来拿。 ”
我有点窘,拿了钱包到门口打算在过道里给她,门开处,她已经一闪身进来了。
她喷了香水,一件针织外套随便地披着,进来以后就随手脱下来扔在了床上,里面只穿了一件睡袍。临到关键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不是柳下惠,后来,就出了事故。
东窗事发那一夜之后,她跟我一下子就淡了,也不来找我讨论气色的问题,出去买东西也跟一帮女同事凑在一起,可是隔着人群,她会偶尔地打量我,我一看她,她就避开了。她也没有再来找我,而我胆战心惊,根本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了。更多的时候,我想着还没有还完贷款的新居,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孩子,还有情深意重的老婆。原来我一直拥有的生活是这么幸福,一旦失去这些,我的生活就完全失去了意义,我很后悔那晚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希望那是一场梦。
我变得很怕看到她,又很怕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所以回到上海以后,当她发短信来说有事要跟我商量的时候,我出了一身冷汗,不怕你笑话,我第一反应是她怀孕了。可她却把我带到一家宾馆的房间里面,说她想念我了。压抑了多日的恐惧,让我觉得她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就好像一件罪案里两个同谋犯。我跟她说,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不能这样来往下去。她笑起来,说她本来也没打算要我离婚,她也不会离婚,还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自然可以把握这种事情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