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的信心也被那扇防盗门“哐当”一声斩断了。
我当时什么都明白了,每个月定期的出差、回家后从不离身的手机、不是我缝却自动补上的扣子……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是术后第五年,癌细胞没扩散,我的家却要散了。
我走了很久,一直走到一个繁华商业街的过街天桥上,看着底下的车一辆辆开过去,一直站到半夜,最后还是没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好像看见我妈晕倒在我被轧烂的尸体上,她满头白发沾的都是我的血。
直到今天,除了你,我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事。
过了5天,肖觉回来了,喝了我给他熬的小米粥,和往常一样,擦地洗衣服,还对我说:青青,都好几天了,怎么没换下来的衣服呀?
你知道吗,后来的日子像演戏一样,我就平静地看着,他上班下班,出差,回来。有的时候,我甚至后悔那天跟着他。也许自己不把这个谎言看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为我妈活着,她只剩我了,等她老了,我们一起走。我又一遍一遍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不是你肖觉当初死活要我做手术,否则,不会拖着残缺恐怖的身体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