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她在村上读幼儿园的事,因父亲忙农活没空带我,便喊姐姐把幼小的我带到幼儿园一同跟去读书。这些事都是姐姐后来跟我提起的。
那个时候我是一个自闭的小孩,除了姐姐,父亲,爷爷可以把我叫答应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我喊出声来。即便用一百元来打赌,说谁要是把我喊应声了那一百元就归我。那时的我不知有多自闭,拉着姐姐的衣角,无论他们怎么诱哄我,就是不为那一百元所动摇,始终不理睬那群起哄的人。可是只要姐姐一喊我“二娃,你怎么不答应叔叔们呢!”我马上就答应了。然后起哄的一群人断定,我是一个笨得离谱的小孩,在一阵哄笑声作鸟兽散离开了。
姐姐说,那时的我很小很烦人,黏人,总要跟着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幼儿园的老师又不允许姐姐把我带进教室,只让我在教室外等着。然而我很不乖,不听话,伸出小手,使劲拍着教室门闹着我要姐姐,哭得稀里哗啦,流着鼻涕一声声地喊着姐姐,姐姐。姐姐终究不忍心,给老师说,老师,我妹妹在外面哭得很凶,我必须要抱她进来挨着我坐。老师看我哭得厉害,允许了。可我并不老实,在教室里不是伊伊呜呜地依旧哭闹着喊姐姐走,走,要么就是跟姐姐说,我要拉粑粑,拉尿等。忙得姐姐一堂课举了无数次手,围着我转,在幼儿园根本没有好好的上过一堂课,可是姐姐却从来没有打过我。只常常佯装生气,说不要我了,却躲在一边悄悄看着我;又说是要把我扔到核桃树底下的水塘,其实都是糊我玩的;每当我因走路不稳掉进冬水田的时候,姐姐总要被父亲痛骂一顿,说没有带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