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当我口渴喝水的时候,每当我洗完澡吹干头发的时候,每当我撑着很霸气的伞在雨中徜徉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当年自己参加各种会的情景。
听说,有一年是发皮尔卡丹西装的,我没遇上;大家都在盼着发西装。
老板说,让大家带着他的思想,踏上新的征程,走向四面八方。每人怀揣一份打印的老板讲话纪要就赶紧跑了;跑得慢了,有可能被拽回来,再开个小灶会议。
这样的年会开了六年,那是集团公司最风光无限的六年。三九六,往上走;但没朝上走,走了下坡路了,是一路滚着下来的;还在滚,没谁接得住;集团太胖了!
现在周一晨会还在开,月会偶尔开。
年会三年没开了,“他娘的,年会太费钱,一次就要上百万……”
如今,老板还是那个点起床,但没了财务总监的信息;财务总监在六个月拿不上工资后,换了电话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当然,“自己人”的小报告还是有,只是少了,没了多少含金亮。但老板依然兴致勃勃。
如今,老板再不谈他的总资产有多少了,上门要账的银行从来就没断过,上门要账的其他老板在老板的豪华别墅里一住一个月。
如今,当初的每月五号发工资;还经常翻番地发,到现在的五个月还有人没拿到一分钱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