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4点,文毕正要回家了,同学送他去车站。路上,一个稀眉小眼塌鼻子阔嘴巴的丑陋男人在“啊啊”地不知喊什么。同学告诉他,借钱给丁玉月家的就是这个哑巴的父亲。原来如此,怪不得丁玉月少言寡语,拒绝他的求婚,她身上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可是,自己家里也不富裕,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怎么和她一起渡过难关呢?
正月初五,文毕正提前回广州了。走出火车站,已是晚上8时,他打了个电话给丁玉月,响了两下她就关了机。过了一会,发来短信息:“我在上班,到时再和你联系。”
文毕正回到宿舍,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真到第二天下午1时,丁玉月才打来电话。文毕正把她接到了自己的租住房。
分别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天,可他们好似隔了一个世纪。文毕正直截了当地说:“玉月,我去了你们村,知道了你们家发生的事情,也看到了那个哑巴。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和你一起共闯难关。”
一提到这件辛酸事,丁玉月心头一股苦涩味翻了上来,好似难咽的中药直往喉咙口涌。
看她难过的样子,文毕正劝慰说:“一副重担,两人分担,总会轻松一些。”
“一杯苦酒,一人喝,苦的只有一人,为什么非要让别人也一起受苦呢?”丁玉月反问。停了一会,她又说:“何况,这杯苦酒我已吞下。所借的钱大部分已经还掉,剩下的一定能在期限内付清。其实,自那次邮局相遇后,我们不应该再有发展。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说着,丁玉月咬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