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老的美啊。”我不愿违心说话,也知道这话有点残忍。
她下意识地理了理鬓发问:“你认为我老了吗?”
我不愿正面回答:“女为悦己者容,问题是你———爱———人介不介意你老了!”
她没有回答,我猜测到前妻的生活并不是很快乐,富家多怨妇。上天是公平的,一个人快乐的多少并不取决于拥有金钱的数量。
她问了问我爱人和孩子的情况,对我也像对她自己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缺点,每一个人一生中都要经历一些选择,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也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错的,多珍惜自己拥有的,夫妻之间多想想爱人的好处吧,这样你会幸福一点———”
我笑出声来:“你说得太对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多么的有思想,我决定照你说的话去做!”我煞有介事地跟她握了握手。
我们接下来谈了谈孩子的事,前妻生了一个儿子,比我女儿小一岁,谈起孩子,我们脸色和声音都朝气了很多。
十点钟时我告别了前妻,从茶社里出来,街上行人依然不少,街旁的霓虹灯勾魂摄魄地闪着。我一直觉得都市的夜就像一个媚惑的女郎,闪烁的灯光就是那女郎的媚眼。在都市的夜生活里迷失方向的人现在有将来也会有,我只是加紧了脚步,我知道家里的灯光是永恒的,那里还有等我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