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菲菲正不知所措之际,文丽已经妩媚一笑,扭动着腰肢屈身于郭老板的左脚边,脱下他的皮鞋和袜子按了起来。
见此,木菲菲深吸一口气,也学着文丽的样子,跪在地上捏着郭老板的右脚,可当她看到那只脚上干裂的脚气疮口时,心里还是泛起一阵恶心。
捏了一会儿,郭老板嫌她木讷没情趣,骂了两句便打发她走了,只留下文丽陪他。
一出包厢,木菲菲就忙不迭地去了洗手间,把一双手洗了又洗,搓了不知道多少遍。
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木菲菲在镜子中看到自己,顿时苦笑起来,她这是干嘛呢,洗再多遍又有什么用,反正自己也洗不干净了。
郭老板走后,文丽私下对她说,干这一行,什么客人都能遇得着,郭老板那点要求才哪到哪啊,她要是不调整自己的心态,干得时间再长也挣不到大钱。
她想文丽说得对,但有些客人来到夜场就像大爷一样,觉得自己花了钱,就必须得整整她们这些佳丽,只有这样才能感觉钱花得值。
来夜场小一年的时间,木菲菲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她知道怎样的矜持最勾人,怎样的诱惑他们最满意,怎样才能让那些男人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奉上大把钞票。
但碰上变态客人,木菲菲还是免不了受折磨,挨打都是轻的,玩夜场的主儿花样层出不穷,有时出一次台就被折磨得一个星期上不了班。
木菲菲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厌倦了这种生活。
做夜场以后,她从来不敢主动给家里打电话,不敢联系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就连走在街上都觉得自己见不得光,虽然银行卡上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多,但是她的心底却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