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愤怒与羞耻被塞得满满的,砰地一下关掉电脑的电源。
呆坐在电脑前。他怎么可以一边搂着我睡,一边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呢?
原来,在我看韩剧时,他并没有在CS里浴血厮杀,而是在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电话响了,我不接。它固执地响了几声,闭了嘴。继而是手机响起。
我打开音响,屋子里一片嘈杂,拿起电话。
北青说:老婆,问题解决了,不用担心。
我说:嗯。
他追问:怎么了?情绪不高?是不是想我了?
我好大声说:北青,我和朋友在酒吧玩呢。
合上了手机,我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我很后悔打开了电脑,很后悔好奇心重,看他的聊天记录和邮件。
我与罗北青在这座城市里一起打拼了五年,从最初的打工妹打工仔到有了小小的物流公司,其中的甘苦滋味外人很难体会,对得到的幸福,我想,我们最有资格珍惜。
所以,对好友卢娟说的共患难易,同享福难的说法,我嗤之以鼻。
别人或者都会变,罗北青不会。
刚来这座城市时,我水土不服,脸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疙瘩,医生给开了一些中药面儿,每天口服。
我是受不了苦的人,吃一次吐一回。
末了,北青不知从哪弄来了好些塑料胶囊,每晚用小小的纸片把药面儿装进胶囊。再吃时,尝不到苦味,药就进肚子里去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为了买这些空的药用胶囊,北青每天去药厂跟看门的大爷套瓷,大爷看小伙子实诚,才帮了忙。
卢娟那时正跟男友闹矛盾,他吃她的,住她的,却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听了北青如此对我,她说:这真叫啥人啥命。盒子,我不比你差,可怎么遇到的都是吃我用我却连个爱字都不吐给我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