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真正睡着了的时候,嘴会略略张开,嘴角是上扬的,像花瓣一样。
现在她皱着眉头抿着嘴唇闭着眼睛,一定另有隐情。
喻洁突然更心疼了,都说母女连心,她和女儿连着的心上最近似乎上了一把锁。她完全不知道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女儿在想什么。
她是单亲妈妈,36岁,女儿乐乐14岁,正是花苞一样的青春期。
乐乐小时候就长得很好看,最近大概要开放,还没有那么好看精致,有了一些朦胧的两性意识,大概又为此感到羞耻,开始想遮挡自己的女性特征。剪很短的头发,穿束胸的背心,想掩盖自己初育的乳房。
喻洁和乐乐交谈过好几次,但是乐乐都闪烁其词。直到这一次她受伤住院。
喻洁突然心痉挛起来,觉得女儿不是害羞这么简单。联想到乐乐一系列不正常的举止,到今天的“偶然”受伤,一个词在她头脑中闪过,然后似乎定格,又烙印得她好痛:校园霸凌!
乐乐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锁得喻洁心更疼。她不出声,走到乐乐的身边,坐下来,细细的抚摸着她的眉心,还这么小,舒展眉头吧,舒展笑颜,疼痛就转给妈妈…
她这么想着,只想所有的苦都替女儿去受。而乐乐,却在心中低声哭泣,她想起她的女强人妈妈,对她一直以来的严格要求,只想着你又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境遇。
突然之间,喻洁似乎被乐乐身上的静电打了一下,她条件反射想收回手,却感觉肢体有些不听使唤,她看乐乐突然也想睁开眼睛,但是似乎努力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