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说,一部分是开销家用,一部分是买游戏装备。你一分钱都不给我,还让我负担家用,五年从不管我死活。你总是骂我没用,我在游戏里能找到成就感和快乐。那钱你别管,我有办法还。
刘佳破天荒没有狂轰死鱼,也没有哭。
一股股厌嫌却升腾而至,她看到死鱼殷勤的洗碗刷锅,竟生出了几分恶心。
死鱼有什么办法还,他只是拿另一张信用卡透支给这张信用卡,他买彩票,抽奖,搓麻将,他想一夜暴富给刘佳看,但他运气总是不佳,兜儿比脸干净。
那晚,死鱼喝了点酒,想和刘佳亲热,刘佳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
想和我啪啪,一次50吧,50块行吗?
石雨停在那儿,彻底成了死鱼。
刘佳和石雨离婚了。
刘佳带走女儿和自己的存款,留下儿子和石雨还有他们的小院,当然还有死鱼欠下的债款。
刘佳提着一包廉价的衣服,拉着8岁的女儿,踏出小院门的脚停了停,但没有回头。
她10年的婚姻,草草结束了。没有想像的痛苦,也没有想像的解脱,她后来告诉朋友,那是种像穿了10年的皮衣,掉了色,翘了皮,还能挡些风,取点暖,穿上心烦,摆那碍眼,扔时又有些不忍的感受。
石雨领着5岁的儿子躲在邻居家,他不忍让儿子看见妈妈离开,他也不愿看着刘佳离开。
刘佳将女儿托给老妈接管,自己一心挣钱。一年后,如偿所愿住进新房。
石雨不再玩手机游戏了,有个小人软软酥酥的喊一声:爸爸,我饿了。他就会像勇士附体一样,买菜做饭,当然还要想法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