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一月的房租,可以让许多刚刚在这个城市起步的青年人生活压力稍稍轻松一点。
各家阳台横在小许头上,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黑黝黝的阴影,她不再往上看。
忽然间,她停住了。
前面横躺着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刚刚跳楼,还未断气的人。
夜色里地上淌的血像是形成了一个逐渐变大的黑洞一样,摆动着触须往小许这里扩张。
那人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指在地上扣来扣去,眼珠瞪大,扭头冲着小许看。
浑身冷意涌上大脑,小许抱着头尖叫,塑料袋子里方便面掉在地上。
她拿出手机慌乱中拨了急救电话,接着迅速收好地上杂乱的物品,绕远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到了家她才发现,自己从现场多带了一样东西回来了,一张黑漆麻乌的卡,因为沾了血,卡就黏在方便面塑料包装上被她慌乱之中塞进了塑料袋子里带回了家。
小许忽然想起那人的眼睛,或许她看的根本不是小许,而是她脚边的这张卡。
卡身是内敛的纯黑色,没有一丝凸显身份的logo,只有一个二维码在背面的右下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小许不解,随手放在柜子上。
第二天一大早,事儿就上了新闻,那人没救过来,在救护车上就断了气。又是一个失意年轻人绝望自杀的故事,大家都在谈论年轻人自杀原因,没人关注是谁发现的第一现场。
小许藏在人群里,看着聚集在巷子口边的记者以及拍照取证的警察们。
“说是现场少了一个东西,大小跟卡一样,警察还在查。”有人低声说道。
“我还多看了一眼,那人满头白发,但好像还是个不到三十的女孩子,真可怜,被什么事情烦的少年白了头还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