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生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
“再杀一个人,我的灵感就足以支撑到这本书的完结了。。”陈生瞥了我一眼,“如果你想动什么心思的话,最好把它收起来,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杀错人。”
“你放心。”陈生喝了一口酒,“等到这本书写完,我就封笔了。”
喝完酒,陈生便起身出门了,七月,正值酷暑,不知怎么,酒吧里吹进一阵凉风,冷彻的像是要冻住灵魂。
我紧紧捏住自己的双手,好让它们不再颤抖。
从那天之后,陈生就再也没有来过酒吧。
我心神不宁,调酒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我在等什么,也许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一个月过去,电视里的新闻同寻常一样,我有一丝的侥幸,也许,陈生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
十月三号,雨后初霁,街角的屋檐上挂着几滴将落未落的雨珠。
今天的店门开的晚了些,加上下雨,往来的行人稀疏。并没有什么客人。
一场雨冲刷了炽热,窗外时不时吹来几缕凉风,安抚住燥热的内心。
如果不是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我想,我已经快要忘掉陈生。
记着一字一句的播报着新闻,语气同播放天气一样平澹。
“本台记者报道,昨日里,本市蓝山精神医院发生一起自杀事件,死者陈生,无业,我们从他的妻子那里了解到,陈生十多年前曾是一名作家,但只出版过一本书籍,也许是压力和落差太大,陈生肄业在家的这些年里,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时常动手殴打妻子。两个月前,陈生被诊断患有精神疾病,送到蓝山精神医院医治,只是可惜,陈生未能打开心结,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