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结合那个男人提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要求,杨东方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的死一定不简单。
到了医院一查,急性肺炎,杨东方住进了病房,打上吊瓶之后又和林花说起这事儿。
“我看你是烧煳涂了。”林花把热水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那个人一看就不好惹,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你不想活了我和儿子还活呢。”
言外之意,女尸有什么冤情轮不到杨东方出头来伸张正义,林花态度强硬,杨东方也就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
但是他心里始终觉着不踏实,家里三代都是和尸体打交道的。虽说没人给这行下规矩,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肩上也有担子和责任。
死人他生前,也是人不是?
杨东方悄悄报了警,没告诉林花。
等到事件调查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林花才后知后觉,破口大骂杨东方多管闲事儿。
那个男人是一个外省的商人,家里资金雄厚,而死了的女人是他在镇上养的小情人儿。这女人确实不是自己落河死的,商人偶然间撞破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失手把人给杀了,抛尸在河里。
尸体顺着河流卡在杨家村门口的河沟里,他反而不急着弄出来了,冬天马上河水上冻,到时候再悄悄运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问题出在了杨东方这里。
那笔钱杨东方自然也不敢留,只拿了平日捞尸的价钱,剩下的悉数奉还,林花气的好几天没理他。
“你说说你是不是死心眼儿?钱没挣到不说,医药费还垫进去不少。”
“我就想不明白了,钱多烧手是怎么着?”
“那女的已经死了,你正义给谁看呢?”